芒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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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

chapter 2
*天子
*he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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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打开网易云音乐听歌放松大脑,手机却黑屏了,然后就看到孟子坤止不住的大笑,右手拍腿,左手指着我,头摇摇晃晃,还试图模仿我放音乐然后黑屏愣住的情景。幼稚鬼。

我大概是上辈子吃这祖宗的饭没给钱吧。

满头黑线地瞅着他,他似是笑够了,乖巧地捧过我手机,
“我给你充电去。你先玩我的iPad。”

快充满电的时候,我困得两眼模糊,打了哈欠去洗脸,冰凉的水让我清醒了不少。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某条短信被孟子坤看到,某件棘手的事就这样解决了。

我回到座位的时候,打开手机并没有发现新短信,不过屏幕却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服务真好。

正打着王者的坤儿两眼盯着屏幕,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就真的赢了,正得意地笑。手机铃声响起,他随意看了屏幕,脸色蓦地沉下来,压低嗓音打完电话后,闷闷不乐地撩起刘海,按着太阳穴,不说话,唇紧绷着,眉头锁着。

沉默了不知多久,我实在看不过去,拉起他,
“跟我走,我带你去酒吧。”

酒不算个好东西,但是难过的时候,可以麻痹神经,模糊间不辨真假,不知喜乐,似醒非醒,似梦非梦。

我带他来的酒吧是我跟兄弟开的。规模不大,但该有的也都有。我在台上唱歌,他在台下喝酒。他点的是玛格丽特,Jean Durasa为了纪念他逝去的女友专门调制的,入口酸酸甜甜,不过怕是他咽下的尽是苦涩。

我大概知道我应该唱什么歌了。

“忘了她
就像忘了一朵花
就像忘了哭过的青春
笑过的年华”

青春,年华,花,多么美妙的字眼。可惜,青春易逝,年华似水,花朵会谢,没有什么能永恒不朽。

“一转眼
他在天涯 我在天涯
……
忘了她”

就像歌里那样,“说好不牵挂,怎能不牵挂。”我懂的。

但我还是祝福你能忘了她,活的没心没肺,且越来越不像个混蛋。只要一切出于自然,你想笑便笑,想哭就哭,不必求深刻,只要合你心意。

我下了台,喝的是琴费士。它冒出的气泡像极了那年夏天的柠檬汽水。原来我也没有忘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和他,面对面,坐在角落里。这里没有喧嚣,只有孤独的两个人,一个在说,一个在听。

初恋总是青涩纯真的,不掺杂真正的暗淡色彩,晴天便晴空万里,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了金色的光圈,点缀着那段似水年华。就连雨天都饱含诗意与愉悦,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残留的荷叶上,汇聚成一团,自在地滚来滚去。雪天更是美妙。在室内,捧杯温暖的咖啡,透过落地窗看大雪纷飞,描绘有彼此的蓝图。出门在外,用手指轻捻一片雪花,看它细小的纹路,看它在她睫毛上颤动,化作眼角的水珠坠落,划出美丽的弧度,打打闹闹不小心就走到了白头。

可初恋却常是无疾而终,连分开的理由都在敷衍,静默的空气像在嘲讽。那是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衣服黏糊糊地贴着皮肤,刘海湿乎乎粘在额头,心情更是低落。

孟子坤说,那个姑娘,并不是非常美艳或甜美,但足够特别,肤色极白,俩人走一起回头率杠杠的。她是干净纯粹的美好。他们在一起将近4年了。从初三开始的,他追的她,她纯情又心软,没忍心拒绝。可他们终究还是散了。是她提出的,但他也没挽留。他不知道原因,她只说希望他快乐,可他们一起时他并不快乐。他没否认,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又飘到了哪里。

散了之后,她仍旧一直关注他。他跟母亲约定的是找到心动的人之前每天都要见一个姑娘,不然就准备分担公司业务。她知道他放荡不羁爱自由,这情况多半是遇上对的人了。听说他今天没约姑娘,特意打电话问问,约了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面。

可他忽然就想起那四年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一起度过的无所事事的下午,漫步的长廊,赏过的色彩斑斓的烟花,在暴风雨停歇时吹过的蜡烛,樱花树下玻璃瓶藏起的愿望,她时常唇角扬起的弧度……

“怎么我都还记得……”
他长长的双腿蜷缩起来,垂头呢喃。

“忘记哪有那么容易。伤筋动骨的疤痕是祛不掉的。表面越是若无其事,一旦触及,就越是痛彻心扉。”

递了纸巾的我不忍看他那双狗狗眼里的血丝与忧伤。

“我再给你唱首歌吧。”
拎了吉他,信手拨弦,

“在那个长的不能再长的下午
我站在阳光里 你站在我眼里
如果你没有出现 多好
如果没有你 多好
你看 如果那样
我还可以自在的
一个人走过长长的街道
不会发觉右手伸张着竟无处安放
不会发觉自己习惯和自己拥抱
不会发觉
叶子 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 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 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经遗忘
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孤单 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 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 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地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 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 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来吧,今个儿一醉方休。”

醉眼朦胧间看见晃动的摆满桌子的酒瓶,长了好多头的合伙人把我俩抬到我床上。眼皮一耷拉就安心地睡了。

翌日。

我清醒的时候感觉浑身被禁锢着,睁眼一瞧,这小子八爪鱼一样附在我身上,合着把我当抱枕了啊。罢了,同病相怜。

伸长了右手去拿手机,翻了短信,忽地愣住。是谁动了我的手机?细细回想,在游乐园擦的格外干净的屏幕是个线索,但这事儿跟店员绝对没关系,眯起眼,目光投向睡的正香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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